这个任务,是解决掉叛出南相的一个女官,什么叫做女官呢,就像管家满天星,被记入南相花名册,同时有了相应的职位,只要够努力,有了一定积累,说不定哪天就能去到长老会,获得更大的权利。其实这位女官能力不错,一张小嘴能说会辩,虽然阿音想不通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可以走,对方为何偏偏要选择一条泥泞小路,走都算了,还直接走远了,妄图叛出南相,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吗,再说,能坐到女官,怎么也离能者不远了,阿音就是个资质普通的小透明,真的要当面对上,女官可能不需要符箓或者法宝的协助,也能徒手轻而易举地解决啊音,阿音也为此疑惑过,便去了一趟管事婆婆的住所,管事婆婆一贯待阿音不差,阿音想着一定能从婆婆那里打听出什么来,可惜失望而归。
“婆婆...”阿音看着紧闭的房门,外面下着淅淅小雨,阿音浑身湿透,初春的风如同软刀子一般,一刀一刀刮在阿音已经浸湿的后背上,要是不回去泡个热水澡或是喝杯姜茶,阿音得好好病上一场了,即便如此,阿音还是吃了闭门羹。
“你走吧,这是南相长老会的决定,我们这些小人物没资格讨论这件事,你该如何就如何,不必来询问我的意见”婆婆苍老而又冷漠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出,一字一句说得相当决绝。
“阿音自从进了南相,一直跟着婆婆学习,阿音算是婆婆养大的,现在阿音要出任务了,只想见婆婆一面,婆婆为何要如此狠心,难道这些年婆婆对阿音的关爱都是假的吗?”阿音望着门上一格一格的糊纸,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
等了许久,屋内仍旧很安静,阿音一直没有等来婆婆的回话。
雨越下越大,阿音干脆双膝跪地,任由裹挟着雨水的春风打湿头发,水珠顺着浓密的睫毛滴落,也不知是泪,还是雨。
“婆婆,阿音是相士,阿音看不到你们的面相,但是阿音可以看到自己的,阿音知道,阿音的劫数要来了,这一去,也许再也回不来了,即便这样,为了报答南相的培养之情,阿音怎么也得照办,但是婆婆,你是我的婆婆呀,走之前,难道都不和阿音道一声安好吗?”初成年的少女脸上流露出和年纪不相符的决绝。
嘎吱,门开了,门后出现一个幼女,正是婆婆的亲孙女,阿音见不是婆婆本人,本来燃起希望的眸子又暗淡了下去。
“音姨,婆婆近几日身体抱恙,没办法出来见你,希望你能理解,但是既然大家有缘一场,婆婆叫我带句话给你,本不能说的,你听了就离开吧,婆婆说我还小,不想惹事上身,希望音姨理解”也不知道这个长得像只小白兔的孙女懂不懂自己在讲什么,却一字一句刺进了阿音若软的心中。
“乖妹儿,你说吧,我听着,也叫婆婆放心,我绝不会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外传的”阿音知道,婆婆不能见自己,不是无情,只是被逼无奈,下下之选而已。
“婆婆说,人最怕两事,一是怀无德之材,二是拥无能之宝,这样的人,一生忐忑,大多是不得善终的”估计是说词太长,幼女顿了顿,想了许久,才继续用稚嫩的声音继续说道:“所以,婆婆说了,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初心,当你初心劈裂之时,也是劫难来临之日,望日后珍重,不复相见!”
“谢婆婆慈爱,望婆婆以后照顾好自己的身子,勿念!”阿音知道婆婆能说的不能说的,都说了不少,相士最忌讳沾染别人的因果,要是婆婆再说再管,估计最后也捞不到好下场,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婆婆对阿音最后的疼爱,不忍见阿音一直蒙在鼓里,当然啦,阿音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,重重磕了三个头,便转身离去,背影决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