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沈医生走的很匆忙。”
“嗯,她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他拉开衣橱,扯着许韵歌到跟前,“帮我挑一个。”
她微冷,大衣里配西装,入眼就拿了条湛蓝色的领带,“这个吧,沉稳一些。”
话音一落,她回身埋头他胸膛,“司南,我有点紧张。”
何止紧张,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,再过几个小时,她就要见厉司南的父母!
他嘲笑她,“这个时候知道怕了?船上爬甲板你怎么不怕?”他眸子里淬了星光一般,凝视她。
“我……”她一时语塞,觉得这不是一码事。
门被轻叩,乔立诺来提醒时间了,还抱着一个大盒子进来。
里面是一件准备好的礼服,还有送给厉司南父母的礼物,他都已经准备的齐全,他果然做什么事都心细如发。
“那我多尴尬啊,都是你准备的。”她瘪嘴。
脑袋被一双大手揉了下,“以后换你准备,就不用再多想了。”他一手拎着袋子,将她推进衣帽间,“抓紧时间。”
礼服是秋冬款的毛呢女式西装,眼色是浅棕色,她披散着长卷发将衣服穿上,尺码丝毫不差。
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,焕然一新的她站在厉司南面前,让他略微有片刻失神,“咳,走吧。”
他弯曲手臂,示意她挽上。
厉家的家宴,是订在每年新年前一周,必须坐一起吃饭,这是规矩。
当许韵歌站在厉家的老宅门前,也有惊愕,与厉司南的别墅相比,这里怕就是宫殿了,低调奢华。
女佣列成了排,走进去时就一一鞠躬,搞的气氛严肃,紧张。
乔立诺都小声嘀咕一句,“今年是挖到了石油矿吗?这么隆重。”他也不会多想,厉家原本也不差钱。
只是犯的小嘀咕听在厉司南耳朵里,他眉心微蹙,也觉得今天的隆重,有点刻意,也有点过。
她下意识的扯紧了厉司南的衣角,手被他反握住,以示安慰。
厉母是第一个和蔼可亲迎出来的人,见许韵歌愣一下,又笑道:“这个就是许小姐吧?看着娴静大方,还是个美女。”
夸的她不要意思,微红着脸道,“阿姨好。”
“好,好。快进来坐,晚餐都准备好了,稍等一会儿就开。”轻抚着她肩头,走进去。
厉父就显得没那么可亲,端正坐在客厅一角,手持报纸,带着一副眼镜,抬眼淡淡扫了一下,不怒自威的模样。
“叔叔好。”她礼貌的凑上去贴脸笑道。
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寂的尴尬,厉父专心的看报纸,压根把许韵歌当成了空气,她咬紧下唇就站在客厅中央,许多佣人在边上都看着,确实有点丢脸。
厉司南眉心一蹙,不悦道:“爸,我们做了挺久的飞机,我累了,先上去了。”
牵着许韵歌就要上二楼,却被叫停,“你站住!日本把你呆傻了,家宴不是叫你回来睡觉的!”
瞬间,气氛变得紧张起来,无形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里。最担心的事还时发生了,厉司南深吸一口气,正要顶嘴,她拽了一下厉司南的手指,示意他不要这样。
要说的话憋了回去,他的眉心皱成了连绵的山峦。